美的地毡,两个青铜兽炉置于墙角,炉内炭火正旺,使得堂内温暖如春,由外面进来,感觉热气扑面。李承乾跪坐与案几之后,一身常服,面容凝肃,萧瑀、岑文本、马周、李道宗、李靖等东宫班底分列两侧,各自跪坐于案几之后。

房俊与李君羡一前一后,来到李承乾面前,一揖及地。

李承乾摆手让两人免礼平身,上上下下打量房俊一番,关切问道:“二郎可曾负伤?”

房俊道:“多谢殿下挂念,殿下洪福齐天,庇佑微臣,固然此行艰险,却毫发无伤。”

李承乾重重吐出口气,让两人入座,这才唏嘘道:“当时听闻长孙无忌连续派遣族中精锐骑兵前往商於古道欲截杀二郎,孤坐卧不宁、寝食难安,现在见到二郎无恙,才算是放下心。”

此言绝非做作,他是真心关切房俊之安危,于公于私,房俊都算是他最为亲密的“战友”,某种程度已经超越了臣子的范畴,房俊是死是活不仅仅在于玄武门外的右屯卫、安西军以及吐蕃胡骑能够拼死力战,确保玄武门不失,甚至关乎他这个太子对于东宫的掌控。

房俊笑道:“微臣感激涕零,不过区区乌合之众,焉能伤到微臣分毫?长孙无忌太过于想当然了。”

李承乾欣然颔首,正欲问他李绩那边是何反应,一旁的萧瑀已经阴沉着脸,开口叱责道:“简直胡闹!若非你自作主张袭杀长孙安业,激怒长孙无忌,又如何能够遭受此等凶险?说到底,还是你行事过于恣意,不曾考虑后果鲁莽所至!你自己遭遇凶险倒也罢了,如今导致长孙无忌怒气勃发,致使和谈陷入困局,实在是罪大恶极!”

房俊蹙眉,看向萧瑀,语气毫不客气:“宋国公老糊涂了吧?那长孙安业前去说服英国公,因其先到一步,故而谁也不知其是否与英国公达成一致。某只能行此下策,予以袭杀,致使长孙无忌与英国公之间出现隔阂,纵然双方已经达成一致,亦要出现裂痕,甚至分道扬镳。为此,某接连遭遇长孙家骑兵之袭杀,幸而得殿下洪福庇佑,得以全须全尾的回到长安。为了破坏长孙无忌与英国公之联合,某奋不顾身,将生死置之度外,却只是换来宋国公一番叱责,好似坏了东宫大事一般!你这屁股到底坐在哪边?若是心向关陇,那某这就派兵护送您去对面阵营,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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